還是覺得一切就像夢一樣。
雖然已經收到通知書了,一切應該都應該安定下來。
只要等著時間一到,上網填個志願,一切不會再有任何差錯。
可是心中的迷茫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消除的。

感覺上一切好像還是沒有變。
如同平常一樣上課,一樣嬉鬧,一樣睡去。
然而一切早已不同。
我很清楚,而我週遭的人再清楚也不過了。
有無獲得入學資格,好清楚的一道分水嶺。
窗外滴滴答答的雨聲,聽來竟是那樣的不同。
雨聲是一樣的,但我變了。

從考試倒數變成畢業倒數,從緊張備戰到輕鬆傷感。
幾曾何時,黑板上的字變得如此鮮明,時光就在那一個一個的白粉字隙間跳躍而過。
沒有任何停留,也無法停留--無法重來的高中時光,真的,就將要結束。
悄悄的從我的指縫溜走,那抓不住的時光啊,是否在我放手之後化作花瓣輕飛?
一切將開花結果,就在領到畢業證書的一瞬間--畫上休止符。
三年來在這所學校所度過的一切一切,雖不是一張紙可以代表的,
卻有種錯覺,覺得領到的畢業證書上染著三年的喜怒哀樂,嶄新的畢業證書一下子泛黃。
三年的歲月,不只是畢業證書,也深深印染在我的每一個細胞中。
原本討厭的,被這樣的別離傷感籠罩,好像也變得可親而不忍離。
在午後時分射入教室的陽光,擺放整齊的桌椅上,還留著你我留下的,屬於這個校園中你與我的回憶。
在此時,陽光下舞動的微塵,如同你我的回憶隨風飛舞著,飄送在校園中。
是的,我們將要分離,柳留不住的我們,將在春的結末,夏的開始,各奔前程。
這是結束,也是開始。
或許,將在下一個春末夏初,我們會再相見,在那繁忙的街頭,或是事先約定好的同學會。
一個瞬目,一剎那間,認出彼此。
輕輕放手吧,等待之後的相會--


2006/4/28



後記:
明,明明是要寫雖然已經有學校了,但我還是很不安的心情,怎麼會變成畢業感言啊???
我明明還沒領到畢業證書呢。(因為畢業考還沒考啊。)

嗯,其實我在放榜前幾天,心情真的焦躁到了極點。
到了一種無法忍受的地步。
覺得自己快忍不下去的時候,我就用我的指甲狠狠掐自己的手。
我這種情況,大概就是內分泌失調吧,因為過於焦慮。
總覺得不知從哪來的多餘的力氣,想要宣洩,必須宣洩。
不是弄到一個紅色痕跡,就是掐到脫皮。不過都沒有流血就是了。
我家裡的人不知道我的情緒,尤其是我三姊,把電腦的狀況歸罪到我身上。
我什麼都沒有做啊。
之前就已經很焦慮了,她再加上這麼一下,我整個人崩潰。(記得是23號,在我看到榜單的前一天。)
不過我沒有在她面前哭就是了。
我到已經搬出去的二姊的房間中,大哭。
最初,我一邊哭一邊找刀子。那一瞬間,我是真的想拿刀子往我手腕割下去。
並不是想尋死,我知道我並不想死,但我無處宣洩。
事實上前一天我已經拿起了刀子,擱到手腕旁,輕輕的劃了一下,沒有流血。
我真的是個臆病者呢。
事實上我只要想到刀子切入我的肉中,我就覺得很痛=口=
所以我根本不敢真的割下去。
那天雖然真的崩潰了,雖然她房間有針但是我不敢用(痛啊=口=)
所以我就拿她那裡的一把鑰匙,用尖端劃自己的手腕劃了好幾下。
被我劃紅的地方有點突起,不過隔天就消的差不多了。
這種時候我該感謝自己很膽小嗎?(還是她房間沒有刀子?)

不過我是真的覺得我該去找個心理醫生來開導開導我了。
在我最需要人陪的時候,沒有人在我身邊。
在我最難過的時候,我身邊的人完全沒有察覺,反而傷害我。
痛苦又怎樣?悲傷又怎樣?
我還是只能靠自己的力量,站起來。
情緒會失控的那麼嚴重,這還是第一次。
我不是那種很會隱藏自己情緒的人,只要我心情不好,事實上班上一些要好的同學都看的出來。
所以我了解到,我和家裡的人,感覺距離比朋友要來的還要遙遠。
每次都要等到我終於崩潰了,他們才會察覺。
而且常常都會覺得這事沒什麼,甚至當作笑話來看。
從很久以前我就決定了,我要離開,離開這裡。
雖然他們在經濟上給我依靠,但在情感上,什麼也沒有。
這次考在台中(雖然一開始是想在台北),除了是我獨立的好機會,也是離開這裡的好機會。
待在這裡,我常常是痛苦的。

算了吧,一切都算了吧。
未來就算我不願意,還是只能一個人走下去。
朋友什麼的,經過一些事,可靠與否,我也無法確定了。





背景音樂:deja˙vu (語り:浪川大輔×野島健児)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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